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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如浪潮般不断涌现出来的摇滚乐队中,The Doors 无疑是「迷幻摇滚」中最具影响力的代名词之一。然而遗憾的是,这样一支蕴含着难以预想的可能性的乐队,却因主唱 Jim Morrison 的过早逝世而难再重建它原本的面貌。

最初吸引住我开始聆听大门的,是 An American Prayer 这张在主唱莫里森去世七年后发行的专辑——乐队成员为它生前留下的朗诵自己诗作的磁带配上音,制成了这部关乎仇恨、欲望、死亡、极致体验,震慑人听觉兼灵魂的唱片。

但如果要说出一个造就了大门在文化意义上的六十年代的地位和名声的单曲作品,想必不会有争议是 Light My Fire。这是大门最早期的作品之一,公开发行后仅花了三周的时间就登上了榜单第一名并长期居榜,并在滚石的历史最伟大的 500 首歌中位居第 35 名。

1967 年,大门凭借这首打榜歌曲创造的优秀成绩获邀登台埃德·苏利文秀。演出开始前,苏利文在后台找到乐队,要求将歌中的一句歌词「girl we can’t get much higher」改成「girl we can’t get much better」——因为「higher」具有性和毒品的隐晦联想。同年 1 月滚石乐队因为同样的事情而在节目方的强硬态度下采取了妥协。大门也答应了这个要求——但只是虚假的承诺——接下来的演出里,乐队在全国直播的电视上保持了歌词原封不动的表演

这件事激怒了官方,后者承诺再也不会允许大门重上这门节目。对此,莫里森只是打趣道「反正我们刚刚都上过了」。这也成为了摇滚史上一件著名的反抗审查和不服从权威的事件。

如今世代的音乐爱好者们聊起大门,1991 年 Oliver Stone 执导的电影是不得不谈的一笔,Val Kilmer 对莫里森的精妙还原令人惊叹称奇,恰当到过了头的电影表现手法让人有神惘迷离的感觉,即使对非大门粉丝也非常值得一看的影片。难怪马库斯能给出「我本应憎恨这部试图仿制这个乐队的影片,却发现他惊人地出色」的评价。

电影中有这样一幕,尚未获得签约的大门在 Whiskey A Go-Go 酒吧第一次表演 The End。这是一场漫长且不可言说的即兴创作,音乐声不断地推进,莫里森催眠的声音带人陷入无底的黑暗。所有人屏息凝神地注视着舞台,钢管舞女郎停止了舞动,端盘子的服务生停下了工作,酒吧里的时间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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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之所以显著于其他摇滚乐队,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其不断试探人们认知的底线而带来的争议。

面对 The End 这样一首俄狄浦斯情结的长曲,人们的反应要不是魂魄连带着被完全牵拽进莫里森狂舞的深渊里,要不就是觉得反胃。但是可别误会,文字的表层往往不是简单的影射——如果你非要确信如此的依从文字布景的类推判定是对诗的唯一正确的解读方式的话。莫里森的诗就是这样,它的意义由你赋予,而且无可辩驳。